“谢谢你给我们准备的新衣服。”
嗯——这两个孩子确实很可爱呢。凯尔无奈地摸了摸头,然后让她们待在房间里面休息,自己走了出去吹吹风,孩子的责任就是无忧无虑,自己作为大人还得想想怎么找一个能够遏制她们的狂厄感染症状加重的方法。
“你在想什么?”
温蒂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凯尔的身边,此时她轻声细语的样子和她斩断切开剁碎死役时的样子判若两人,不过该说是美少女吗,基本能够驾驭所有表情。
“新城的医院大多数其实都没有一个系统的狂厄治疗流程,一般都是将病人送去有异方晶的隔离病房,然后都是使用各种镇静药物以及心理治疗,但是很少会有医生会去认真研究如何治疗狂厄,大多数人想的是如何预防狂厄和隔离狂厄。”
“因为他们都觉得狂厄就是一种绝症吗?”
“对,就是这样,很多人都觉得不应该治疗狄斯城的狂厄者,所以如果带她们两个去治疗的话,也只会被送去隔离病房而已。”
说到这里,凯尔看了一眼温蒂,之前还在锈河的时候他一直都信誓旦旦地保证她们的狂厄一定能够治好,结果现在又告诉了温蒂落差如此之大的实情,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而感到失望。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了,在找到那个秘密通道之后,我来到新城城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每个医院甚至那些学校里面问人,问他们当中有没有人能够治好狂厄,但是他们都说这是绝症,只要染上就治不好了。所以——我一早就知道了。”
两个人同时都陷入了沉默,凯尔就在想着要不要跟她说枷锁可能可以遏制狂厄时,温蒂反而笑了出来。
“你知道吗?我们坚守送葬人的信条,衣服破破烂烂,受伤了也没有药品,伤口暴露在污染之中,狂厄一点点蚕食着身体,慢慢地眼睛看不见东西,脑子听到了古怪的声音。但是正是因为污染夺走了我们的一切,才更不能让它夺走更多人的幸福。正是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再被夺走,所以最适合做这种工作。正是因为找到了足够伟大的工作,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才会找到活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