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不再言语，他默默地站在云雪霁的身后，扛着那把陪伴他多年的刀，不知什么时候，他竟也习惯守护在他身旁。

云雪霁身上仿佛就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栾羽自看到霍家送来的聘礼，心中的忧虑就像那紧锁的眉头，始终无法舒展，每每想到尚在地下对此事全然不知的陈皮和黑瞎子，他太担心自家主人这次怕是要玩砸了。

他用自己矮小的身躯将云雪霁拖进房间，一扭一扭的跳上桌子，用自己毛茸茸的头蹭了蹭云雪霁的手背。

“主人，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牺牲自己，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躲陈皮他们？”

云雪霁摸了摸栾羽的小脑袋瓜子，手上比划的动作并没有停，“你知道的，我的时间不多了，与其给他们留下虚伪的幻想，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给他们希望。”

“这倒也是，”栾羽对这一点表示认同，“不过，他们那里你如何交代？尤其是陈皮。”

他本来就没打算得到云雪霁的回复，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异动，他回头看了一眼云雪霁，小爪子拿出张起灵为他特制的武器朝角落甩过去。

铁器入体的声音传到他们两个耳中，栾羽阴沉着一张脸迈着娇俏的小步伐，走到了声音的来处。

栾羽一脸嫌弃的用手指捏起那个身形比他大十倍以上的长虫，那嫌弃的样子仿佛那长虫身上全身都泛着浓郁的异味。

“主人，这些东西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以前都是在屋子外围，现在胆子大到了进了房间。”

张起灵听到动静屋内的动静直接脚底生风推开房门立刻来到云雪霁身边，一双看向云雪霁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像张起灵全身都进行过异化的人，五感要比正常人要敏锐的多，不管是在屋内还是在屋外，在这个范围内的任何动静张起灵都能够听到，这扇房门云雪霁从来都不是为了防张起灵。

这一点，云雪霁与张起灵二人心知肚明。

张起灵看着栾羽手中的长虫脸上是说不出的嫌弃，“是黑毛蛇。”

不知道张起灵是怎么想的，明明那长虫已经死了，他还是拔出刀将其剁成数段，甚至到了最后都足以充当饺子馅儿。

看到张起灵近乎于发泄式的行为，栾羽看的身上连连打颤，他不得不承认张起灵今天这状态有点不对劲呀！

栾羽都发现了，云雪霁更没理由不发觉，他冲张起灵比划着，“你不开心？”

张起灵摇了摇头，他无比郑重的看着云雪霁，“你选择和霍三娘结姻真正的原因，是为了不忘记我们吧！”

云雪霁喝茶的手一抖，他确实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他选择入赘霍家，是因为他相信他绝对不会爱上霍三娘。

这也就意味着他这本体永远都会是残缺的，他不能容忍自己爱上别人，是因为他怕自己在看到爱人的时候却再也无法认得出他，最终形同陌路。

他没想到，率先看出这一点的竟然是张起灵。

同样，他发现似乎张起灵要比自己想象的更要了解九重雪莲。

或许是天道告诉他的吧！

那个所谓的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