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敌人永远都是最可怕的,云雪霁忘记了那个叫做“拂容”的人,照理说他现在应该庆幸,可陈皮想着自己房间内一摞“拂容”的画像,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像与云雪霁那样亲密的人他都忘记了,更何况自己呢?
陈皮长叹一口气,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云雪霁只是一时忘记了拂容,而不是真的将他彻底遗忘。
内心的矛盾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陈皮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中握着一幅与拂容本人十分传神的画像,眼神复杂。
他加重手上紧握画卷的力道发誓,绝不能让自己步了那个叫拂容的人的后尘。
他拿起桌上的画像,小心翼翼地卷起来,为云雪霁收藏进一方长条锦盒里。
云雪霁确认陈皮他们两个人没有偷听,衣衫半解靠在床边,朝着四周轻声呼唤,“栾羽?栾羽?”
一只白色的肉滚滚的小老鼠从床底探了探自己的耳朵,确认安全才从细长的床缝里咕?出来。
栾羽助力快跑一个跳跃用他那双小爪子扒拉在床边,小腿一蹬翻身上床跑到了云雪霁的脚边,云雪霁将它抱起来放在手心,轻轻抚摸着它的毛。
云雪霁皱着眉头:栾羽,我好像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与云雪霁心念相通的栾羽接收到前者的讯息,心虚的连个大气都不敢出,只一个劲的用小脑袋蹭了蹭云雪霁的手安抚他。
“主人,忘记,这不说明他本身就不重要吗!您啊,就别想那么多了。”
这个答案很明显没有说服云雪霁,他将栾羽捧到自己眼睛的高度,强迫栾羽与自己四目相对。
云雪霁眯着眼睛:那你告诉我,拂容是什么。
栾羽转动着小眼睛,小脑袋瓜子飞速运转,心中暗想:惨了惨了,要是主人知道是我搞的鬼,肯定不会轻饶我。
栾羽吞了吞口水,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主人,拂容嘛,它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