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应了一声。

齐铁嘴见状也主动告辞,右脚刚跨出门槛时又内心挣扎着给张启山提了个醒,“佛爷,今日这场雪……与那孩子有关,他的来历不简单啊。”

而这一切,都被用神识观察的云雪霁看在眼里,他对张启山口中的红府梨园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记得他要找的便是红府主人九门中的上三门二月红的弟子陈皮,一个活的陈皮,当真是让他好奇的紧。

梨园,二月红今日唱的是一出《霸王别姬》,换上戏服的二月红仿佛变了一个人。

筛上一层细腻如雪的粉底,眉如远山含黛,细长而柔美,深邃的眼妆仿佛能洞察人心,流转着无尽的哀愁与决绝。

红府管家一路小跑,赶在二月红上台前禀告道,“老爷,佛爷带着那孩子已经坐在台下了。”

二月红轻抬眼眸,淡淡地回应,“知道了。”

对于戏子而言,戏比天大,若非要紧事等结束再说。

舞台上,锣鼓声响起,二月红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台,他的身姿优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味。

张启山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带着云雪霁坐下,与台上的二月红眼神示意。

帷幕缓缓升起,二月红身穿锦绣衣裳,手持羽扇,舞动着身姿,宛若飞燕,唱腔婉转悠扬。

随着乐曲的起伏,虞姬的水袖宛若流云,眼神中则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曲终人散,空留余音绕梁,虞姬泪洒舞台,唱道:“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愁,仿佛将自己的生命融入了这最后的绝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