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暴风骤雨席卷而来。
许久,灯烛依旧未亮。
南弋被君烨从后方拥在怀里,整个人放松的靠着,今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又重新回到她的脑子里,纠缠不清。
君烨仔细擦着她的手,身上只穿着亵衣,半露着精壮胸膛,满足似的长叹了一声。他将湿帕子放在一边,捏了捏怀中人的手,触到她常年习剑留下的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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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心不在焉,君烨随即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低头吻了上去。
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思念如洪水,真的快要将他淹没。
君烨的方法很是奏效,南弋终于回神,笑着轻哼了一声,侧身躲开。
“君瑾华,你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这么久了,这厮还真是怪保守的。
君烨伸手重新将她拉了回来,让她索性坐在了自己身上。他微微仰头看着她如画一般的容色,心神意动,不禁抬手拢着她耳侧的碎发。
“我说过,我要娶你。”
“三书六礼,同心结发,合酒交杯,明烛红帐……我都想给你。在此之前,是我舍不得。”他声音微哑。
南弋轻笑,笑靥舒展,“那我等着。”
“你今晚这么晚回来,去哪儿了?”君烨轻轻摸着她的头发问。
南弋没有回答,却问:“你这边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线索了么?”
君烨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缓缓支起身子。
“我带着夜枭和影卫,按照先前你给我的地图,四围八方定位,摸找排查,找到了唯一一处最可能的位置。如你先前所言,那一处地方花草单一,山禽罕见,这是蛊虫生养最明显的特征。”
君烨又道:“我亲自带人去查探过,那地方植被茂密,没有人烟,距离周围最近的宗门尚有数十里,隔着两座山。具体位置我已经标注在了地图上。不过有一点我有些怀疑,那山上或许藏着一些危险的机关阵法。”
“何以见得?”
“那处虽然树木花草单一,却依次渐生,有些石头的排布,也有规律。”
南弋垂眸沉思些许,“看来,还真是有问题。这江湖上无人知晓赤月宗所在之处,可见其极为隐蔽,不可能不做任何防范。过几日,我要带人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君烨随即道。
“之前在清元门下毒的紫衣弟子来自雷楚洲一个叫做素问的宗门。三日前,我带着箫瑜找到了那里,却发现真正的素问弟子全都被暗中囚禁在暗室,手臂上也没有绘制图纹。所以我怀疑,在清元门出现的那些人并不是素问弟子,而是假的。而且,每隔一段时间,这些女弟子就会被带走一批人,下落不明。”
“你是怀疑……这些人被带走用于蛊虫实验?”君烨道。
“不错。手段雷同,圣医谷有过,万蛊宗也有过,赤月宗……也不一定没有。”
南弋沉声道:“所以,我打算趁此机会查探一番。”
君烨抚上她的脸,微微勾唇,任由她柔顺的长发穿过指间,心底忽地一软。
他眼底满是她的身影模样。
“不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护你平安。”他道。
“啧,你这嘴可真是不得了。”
君烨微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还没说,今晚这么晚未归,去了哪儿?”
方才,他分明看出来她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反而让他上了心。
南弋眉头一跳,察觉出一丝危险,心里忽然没了底。
眼下,君烨的手还扣在她的腰上和背上。
“我去了帝师府。”
君烨的脸色倏地冷了下来,眸色一沉,隐隐透着几分烦躁。
“帝师府。”他一字一字咬着,扣着细腰的手逐渐用力。
“这么晚,你去见了空相臣?”
南弋抬手搭上他的肩膀,背后的长发倾刻落了下来。
“有些事,我得找他问个清楚。”
“有什么事不能白天问,非得这么晚跑他府上去问?”君烨眉头拧着,神色幽幽,想起了她回来只带了箫瑜一人,连个剑都没带。
“你不要告诉我,你又干了老本行。”他此时几乎是咬着牙,周身已经带了寒意。
“啥老本行?”南弋一时间不知道君烨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君烨一把握住她的手,覆在她背上的手越发用了力,逼得她不得不靠近自己,体温越发升高。
“翻、墙、头。”他咬着后槽牙道。
南弋默默吞了口口水,干笑两声。
“哪能啊?”
君烨绷着脸,眸色阴沉,“你怎么不能?你可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