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浔低头不语,却没有丝毫觉得做错的神色。
来盛京城就是一场鸿门宴,不搞清楚各方局势,怎么能够全身而退。
有些事情他父亲摇摆不定,但他不会。
最近几日,他一直都在探查盛京城里的各方势力,尤其是皇宫里的。
“再过些日子便是阖宫夜宴,你给我收敛一些性子,少生事。”容齐叮嘱道。
此番进京,一则是太子殿下册封,二则是朝拜述职,三则……恐怕是为了容浔的婚事。
当初盛京传言圣上有意将四公主赐婚与容浔,却一直没有确切的圣旨传回北疆。
如今看来,圣上也未必没有如此打算。
一旁身穿华服的甄文茵开口问道:“听人下面的人禀报,你最近同清元门少主走得很近?你是什么时候同她结识的?”
“母亲连儿子结交什么人都要管了吗?”容浔虽是低头,语气却有些顶撞。
“明渊,你这是什么态度和你母亲说话?”容齐出声微微斥责。
容浔低头无言冷笑,“儿子知错。”
“清元门乃宗门翘楚,同祁兰姬家皇室关系匪浅。你与清元门慕氏少主结交自然是不错的,只是眼下在盛京城,须得注意分寸。”容齐道。
“儿子知道。”
“明日你便去督察下面的军士,尤其是驻扎在城外随行的人,看看可否短缺什么。盛京与北疆不同,军士多少水土不服。”
“是。”
容浔出了书房,回头淡淡看了一眼,便大步离开。
甄文茵拨弄着手上的玉镯,危襟正坐,“浔儿同清元门少主走得近,并非坏事。”
“慕氏一族连圣上都要给三分薄面,请为上座。听闻慕家少主容貌出众,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若是浔儿能得慕家少主的青睐,又有谁敢动容家半分?”
“如此一来,浔儿与四公主的婚事也就无从谈起了。”
容齐却有些担心:“若是慕家少主并无此意……”
甄文茵轻哼了一声,“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在盛京城谁还在乎真假?只要圣上相信,就可以了。”
容齐紧锁眉头,却没有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