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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修然给自己倒满了酒盅,抬头对月一饮而尽,溢出的清酒微微打湿衣衫。
只听得慕修然重重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渐渐收紧。酒意染红了双眸,玄色长发垂于肩头,多了平日里从未见到过的随意放纵。
“怎么,喝不动了?”
宁衡声音低哑,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他沉沉笑了一声,伸手打开一旁的酒壶,重新倒满了慕修然面前的酒杯。
“继续喝,怎么不喝?彻夜长醉才好。”
慕修然一把夺过宁衡手里的酒壶,仰头猛灌,只听得不断吞咽的声音,那溢出的酒顺着脖颈不断流入了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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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衡见状,推开桌上倒了的酒杯,打开一旁的酒坛,不要命一样往嘴里灌着。受不住酒劲的他,早已经红了脸颊。
可再怎么醉,心里的痛楚还是明明白白提醒着他。
“够了!不要命了吗!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酒量吗!”慕修然一把夺下宁衡手里的酒,开口斥责道。
宁衡抬手擦了嘴边的酒渍,低低轻笑,衣襟微乱,浑然不在乎的样子。
外人若是看了,根本不会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宁统管醉酒竟然是这般无谓随性、放浪不羁。
“闻阙,不是说一醉方休么?怎么不喝?”
慕修然怒道:“喝酒也不是像你这般不要命地喝!”
“把酒给我。”宁衡冷静道,眼眸半遮。
“不给。”
“把酒给我!”
慕修然却反手将桌子上的酒坛掀翻在地,陈酿美酒洒了一地,酒香四溢。
“平之,你是不是在怨我?”慕修然看着宁衡的脸问道。
宁衡微微坐正了身体,却并不敢对上慕修然的目光,只是看着洒了满地清凉的月光,一瞬间有些失神。
“并未。”
“是么?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说,那日比武招亲会上,你没有怨我?”
宁衡闻话,这才看向一旁的慕修然,眼神复杂,却毫无杂念。
“闻阙,我从未怨过你。”宁衡轻声道,“当时是我一腔孤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她自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