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裳看着凤烟烟心中充满了怨毒。
如果没有凤烟烟,一切还都是好好的。
她的母后不会死,父王也不会死,她仍旧会是南原集完全宠爱于一身的公主。
而这一切,通通被凤烟烟毁了。
尤其是如今,她亲眼看着凤烟烟红衣而立,裙裾飞扬,既然不说一个字,仍旧让人的视线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凤烟烟就像是一朵开在地狱的彼岸花,即便周身黑暗,却掩不住她的光华。
而她,却是鸡皮鹤发,苍老颓废至此。
凤烟烟够耀眼,也足够点燃她心中浓烈的恨意。
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只让凤千裳心中更恨。
凤千裳:“凤烟烟,自从你出现,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今日,你也该死了!”
凤烟烟:“你的惨状不是因为我,而是——你从不该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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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进一步,上前言道,
“你想为凤敏报仇?没错,凤敏是我杀的,我一点点敲断她的腿骨,亲手断了她所有筋脉,将她囚在了密室。
本来她是要死了的,可我手下留情,给了她苟延残喘的机会。”
“说来,凤敏恶事做尽,对你却真是不错,
当日我不过是说,她迟死一日,我便晚去寻你一日,没想到她当真信了我的话,生生挨了凌迟,
那间囚禁凤敏的密室,血迹可是从未干过,可惜,你没能看到。”
凤千裳:“你——”
凤烟烟掌心已经积蓄了内力,“若你识相,就该跑远些,躲到天涯海角,躲到无人能找到你的地方,或许真能捡条性命,偏偏你要自寻死路。”
凤千裳气得五脏俱焚,可脸上突然诡异一笑,奸猾道,
“你尽可以嚣张,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凤千裳拿出一只笛子,开始吹奏。
原本寄存在腐尸中的蛊以及周围的毒物接到了指令般开始朝凤烟烟等人围攻。
凤千裳刻意将自己藏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为的就是更好展开复仇。
一来是因为方便,二来就是便于她培养毒物。
毒蛇,蜈蚣,蜥蜴,蟾蜍,各式各样的毒物,经过她的培育,全都听她号令。
只等她一声令下,就能围上去,将凤烟烟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凤千裳等在一旁等着看这一幕。
然而,那些她精心培养的毒物在爬到距离凤烟烟三米距离后,就不敢再上前。
像是前方有什么更恐怖的东西存在。
凤烟烟眼角余光一扫,知道那些毒物怕的是什么。
万物相生相克。
区区如此毒物,怎可于与蛊王相较。
凤千裳见毒物们畏惧不敢前,更是加紧吹奏了笛子。
凤烟烟将她的焦急看在眼中,不畏不退,反而更进一步。
而随着凤烟烟的前进,周边的毒物统一默契地开始向后退,始终不敢围攻。
凤千裳慌了。
凤烟烟却是不紧不慢地抬眸,“是我高看你了,原来,你只有这点本事。”
凤千裳见情况不妙调头就跑。
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很快就没了踪迹。
凤烟烟不畏惧毒物。
有她在,毒物不敢发动攻击。
但毒物怕她,并不代表会同样畏惧宇文瑄和凤鸣。
凤烟烟带上凤鸣,宇文瑄施展轻功先退了出去,叮嘱,
“你们留在这里。”
以凤千裳三脚猫的功夫,她一个人对付绰绰有余。
凤千裳的微末伎俩对她无用,但凤鸣和宇文瑄若是稍有不备还是会受伤。
思及此,凤烟烟独自去追人。
另一边,凤千裳拼命跑出了树林,进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