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景嗤笑,“皇后娘娘也太少见多怪,本王向来如此,有何不可?”
戚染染懒得见他散漫姿态,逼问,“你为什么不见盈袖?又为什么要让人赶她走?”
说到苏盈袖,宇文景像是才想起有这么个人。
瞥过一眼。
丝毫不关心的模样。
匆匆一瞥过后,很快就收回了。
他单手扶额,不解地向林泽求证,“我让你对她说的话,你没说?”
林泽漠然表示,“已经转达过,但她不肯走,只得出此下策。”
宇文景点点头表示明了,再看向戚染染时耸了耸肩,无辜表示,“皇后娘娘听到了,这是云阳侯的决定,与本王无关,本王并不知情。”
“你——”
饶是戚染染知道宇文景的无耻,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宇文景单手叉腰,“皇后娘娘还有吩咐?若无其他事,本王就先回府了。”他呵了口气,唇边有白雾泛起,斜睨过一眼时,凉凉道,“天寒地冻的,皇后娘娘也早回吧,毕竟以皇后娘娘如今的状况,真在本王府前出什么事,本王可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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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扭头就要往王府走。
苏盈袖看到他又要走,急着出声,“阿景。”
宇文景听到声音脚步顿了下。
只停滞一瞬后,他就转过头来。
无悲无喜无甚相关的眼神看过来一眼,像是在看一个毫无相关的陌生人,问了句,“有事?”
苏盈袖喉间哽塞,“你,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宇文景盯着她看了会儿,随即笑了。
很无奈又很轻蔑的笑。
他拂了拂额前的碎发,呼口气。
他单手叉腰,甚是凉薄地开口,“不辞而别?你要非这样理解,也行。怎么,我留的和离书你没看到?”
苏盈袖:“……”
宇文景瞧见她隐约颤动的模样,了然,“瞧你这副神情,想来是看到了。既然看到了,又何必再来?毕竟相好过一场,没当面说,就是不想闹得太过难堪,怎么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说出来,让苏盈袖如坠冰窟,半天回不过神来。
戚染染见苏盈袖受打击的模样,出声维护,“宇文景!”
“怎样!”宇文景毫不示弱回话,“不过是个乡野村妇而已,皇后娘娘何必太过疾言厉色。”
宇文景挥了手,府上的下人上前,听过吩咐后,立即进了府中。
不一会儿的功夫,下人捧着个匣子出来,从宇文景面前经过,到了苏盈袖面前。
宇文景慷慨出声了,“非要与本王见面,本王也能想到其中缘由,是本王先前疏忽了,这些银两你收着,足够你后半生富贵无虞。”
成王府的下人要将匣子交给苏盈袖,但苏盈袖没有接。
匣子掉在地上,被打开,冷风一吹,里面的银票被风无情刮起。
苏盈袖整个人都愣住了,浑身的血液凝结,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戚染染惊诧,“宇文景,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他不是在常州的时候很关系盈袖?
为什么现在就像变了个人?
宇文景苦笑,似也很无奈,“那要如何?本王与她的事情,本王早与她说清楚,和离书也已经给了她。本王身份尊贵,什么样的美人美姬没有?既然厌倦为何还要与她藕断丝连?”
苏盈袖定定地看着他,似是很不理解他的说,嘴唇颤动半天只问出一句,“为,为什么?”
这个问题,宇文景想了想。
最终相处了一个答案,
他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如若非要找寻一个理由,那就是倦了。乡野村夫的日子有什么好,偶尔过一过也就罢了。本王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一直在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待下去。厌了,倦了,自然就该回归本王原本的生活,不过是一场玩笑,何必当真。”
苏盈袖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从他口中的话,她一个字都不想听,可那些字眼却偏要往她耳朵里钻。qqxδnew
像一把把刀插进心里。
剩了一个又一个血窟窿。
一场玩笑,何必当真?
原来,他们相处过的那些日日夜夜,那些承诺,不过是一句玩笑。
苏盈袖逼退了眼中的湿意,动作迟缓地点了点头,思绪混乱地答道,“好……我知道了。我确实看到你留的和,和离书,可我总想着,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是假的。我想见你,想亲自问你。我……”她头越来垂得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却不忘做承诺,“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厌烦,我,我不会再纠缠你……”
说完,已经匆匆转过身,想用了最快的速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