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倒是做得利索。”
他让砚之去查连慎的消息未果,反倒是先得到了连慎的死因。
而知府,随随便便就能有人证。
扬州知府心中一紧,面上却故作无知模样,
“大人?”
戚桓宇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扬州知府看到戚桓宇离开的背影,挺直了弓着的腰杆,眼神一点点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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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被收押在牢狱的时候,戚桓宇来了一趟。
连翘见到他来,眼神里立马有了光,可见对方面容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又不忍失措许多,
“大人,难道大人也觉得是我?”
戚桓宇没有做声。
连翘没办法急着解释,
“我的确厌恶连慎,因为他来我家闹事,更因为他辱及我爹娘,
可最不希望他死的人也是我,先前我同大人提起过,我认为我爹娘的死因蹊跷,
若要弄清楚事情真相,连慎是逃不过的一环,
我还未将事情查清为何要杀他?
再者,在这个时候杀人,岂不是引得流言蜚语落在我身上。”
戚桓宇正是因为洞悉这一点才会来见她,“方才知府问你出府因由,你不说话,可是有难言之隐?”
连翘视线看向他,落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低头时,轻咬了下唇,犹豫要不要将实情说出。
“难道你不想洗清嫌疑?”
连翘反问,
“难道,就因为找不到杀连慎的凶手,就要认定我是杀人凶手?”
戚桓宇:“那你可有办法证明你与此时毫无嫌疑?”
连翘没说话。
如果她是旁人,连慎出了事,她肯定也会第一个联想到自己。
可她昨夜出门确实无人能够证明。
“先前为我爹娘入殓时,我发现在留在鞋子里的草叶。
起初只是觉得眼熟,昨日偶然听人提起才想到,那是金足草,
在观音山一带,就长有这种植物,
我想,或许我爹娘曾经去到过那里,
于是就去了观音山。”
戚桓宇又问,“方才为何不说?”
连翘低语,“我不信他。”
‘他’指的是扬州知府。
随即,又是失笑着叹了一句,
“再者,说了又有什么用,
那里许久都不曾有人去过,没人能够证明,说了也是白说。”
“什么意思?”
连翘视线重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