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一听这话,眼睛红了一圈。
原先再被刁难都没有哭过,突然被提到父母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但她没凄凄哀哀地哭,反倒是先别开脸将泪光抹掉。
砚之腹议。
原来凶巴巴的姑娘,难过的时候也是会红眼睛的。
这么说来,倒也没那么可怕。
连翘吸吸鼻子咽下一口气,
虽然难过,但还有理智在,
“大人,实不相瞒,我总觉得这事情太过蹊跷,
就如同大人方才所说,
我们与连慎多年来并无往来,
为何我爹娘刚刚出事,连慎就带着许多连家的亲戚到了扬州。”
上一茬接着一茬。
就像是有人在背地里推动一般。
“他们都说我爹娘是被水匪所害,
可水匪何在?
当日,知府大人一句查询未果就将一切推脱。
我觉得这件事定与连慎定有牵连,请大人明察。”
说完,再次跪下向戚桓宇请求。头重重磕在地上,一派赤诚。
身为子女,怎么能容忍生身父母死得不明不白。
在连翘看来,爹娘的出事,连慎是一个突破方向。
她知道连慎是为了分钱财而来。
可连慎得到消息的时间太快了。
那么其中,向连慎通风报信的人有很大嫌疑。
可她先前被收押,根本没有可以调查的方向。
戚桓宇见跪在面前郑重叩首的女子,
“本官会查明这一切。”
连翘:“谢大人。”
起身后,很歉疚看他一眼。
他帮她主持公道,是个好官。
可是,她先前误以为他和知府是一丘之貉,重重咬了他一口。
临走时,终究抵不过心中的愧疚,出声,
“您的伤好些么?”
戚桓宇还未能出声,砚之一听这话先来了气,
“你还好意思说呢!
你知不知道我家公子的手是用来提笔写字的,
就因为你咬的那一口,我家公子写不了字,
就连吃饭都艰难。”
砚之愤愤吐了一堆情绪,又想到她先前能凶悍地咬人,
刚才还能直接抬手给连帧一个大耳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