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泼皮无赖,得了些好处,也该收手。”
扬州知府沉默片刻。
眼下情况不明,就这件事看看戚桓宇的态度也好。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甩了手发话,“将连慎找来。”
何同知:“是。”
想了想,扬州知府起身,
“算了,如今正是惹眼的时候,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何同知:“是。”
待到夜色很深时,扬州知府才悄悄出门,到了一间客栈。
敲了敲房门,里面立时传出来一句粗嘎嘎的声音,
“大半夜的谁敲门啊!”
门外,低语一声,
“是我。”
房间中再没人说话。
里面的人迅速冲到了门口,将门打开。
一开门,里面的人就顶着一张赔笑脸,殷勤唤了声,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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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之在大夫给自家公子查看伤口时,忍不住皱眉。现在看到公子写字都费劲,更是忧心,
“公子也太心善了。
她差点把您的肉给叼下来,
您还要为她主持公道!”
戚桓宇:“为官最重要的是公道,
个人私情须得往后放。”
砚之:“……”
戚桓宇放下笔,
“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砚之:“回公子的话,我走街串巷,问了些老人,查到了不少事。”
好在连家在扬州颇有名望,事情查起来并不难。
扬州有地势上的便利,又有海盐资源,扬州百姓多以煮盐为业。
连翘的生父,连老爷,原名连帧,曾是连家庶子。
二十年前,连家嫡子,也就是连慎,继承家业后,将连帧,连同连帧的母亲从族谱上除名,逐出家门。
自此后,连帧就独自出来发展。
历经多年,经过诸多磨砺,连帧成了扬州一带颇有名气的盐商。
扬州富饶,盐业又富裕,家业攒得颇为丰厚。
连帧靠着盐业发家后,其他行业也是多有涉猎。
诸如玉器,漆器,铜器,制茶之类。
所涉颇多,家产也是越攒越多。
虽是富商,但连帧为人正直,提到他,扬州城中人多是褒扬。
说连氏夫妇虽富贵,却时时接济贫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