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柔既然姓柳,她就不能逃脱干系。
哀家虽然不喜欢她,但哀家也不是不讲情理,
哀家知道婚姻对女子而言何其重要,
不会做为了刁难去做毁人一生的事。”
殿内燃着沉水香,太后徐徐出声,
“闺阁女子出了这种事,坏了名声,
想要得分体面的婚事,只怕是无望,
哀家方才为她指婚,一来是让她断了不该有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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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是替她解决婚姻大事,
哀家夸的人,赐的婚,
旁人即便再有意见,也不会再说出什么。
今日你也看到了,其他官家小姐是如何对到柳婉柔的。。”
说到这儿,太后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可惜。
她白白做了好心,方才柳婉柔吞吞吐吐,显然是不想接受她的赐婚。
太后冷哼一声,语调中全是对柳婉柔的不认可,再看戚染染时,带着番语重心长,
“染染,你也需得明白,
痴心不论对错,
可一个人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一番痴心,还给旁人带去麻烦,就不是一件能被容忍的事。
一个人没能力成全自己的痴心,
她的痴心就成了妄念,是不该有的奢求。”
动不该动的心,就是会死人。
连自己都保全不了。
再谈什么成全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于她,哀家能给她的体面只这么多。”
柳婉婉的刁蛮和柳婉柔的隐忍被太后看在眼中。
“世上事难圆满周全,退而求其次求个安稳周全就很不错。
再是千好万好的事物,不是自己的就该今早松开手。
柳婉柔如果识相,最好的路,就是应下这门亲。
陈翰林的儿子,编书修篆,为人更是正直懂礼。
虽说样貌才华都不算是太出众,但胜在品性俱佳。
这已是做夫婿很好的人选了。
至于两心相悦,夫妻恩爱……
感情不都得慢慢相处。”
可若柳婉柔只盯着桓宇去看……那才真是要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这世间能如桓宇那般的能有几个?
她柳婉柔倒是肯非桓宇不嫁!
可桓宇未必就得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