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听进去了,继续问,“然后呢?”
掌柜的,“这长子不服,认定是小儿子在背地里使了手段,哄得吴员外临了前改了心意,在吴员外去了后就回来争家产。
想了各种各样的法子,
又是争铺子,又是跟外人串通窝里反,
可到了最后还是没争过。
还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忍冬惊讶,跟着掌柜的话去猜,
“难道真是长子弟弟做的?”
“非也,非也,”掌柜的摇头,“吴员外家的小儿子虽然不爱说话,但对他大哥很好,但定下的事就是定下了,
家产都交到手上了,还是老爷子临终的意思,当然得照办的。
否则,还不得担上不孝的罪名。”
忍冬:“那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摔死的,”掌柜的不认可地说,“喝醉了酒,一时失足,就从楼上摔了下来,
听说那天的酒局还是跟他弟弟生意上的死对头喝的。”
结果,喝了酒,就出了事。
“啊?怎么会这样!”
掌柜的叹息,
“要我说,有点小本生意好好过日子不就行?
何必非得回来争。
什么都没得到,最终还落了个家破人亡。
这年纪轻轻就去了,家里的妻儿留着岂不可怜!”
忍冬被掌柜的情绪带着走,
“确实可怜。”
“这人啊,好过歹过都是一辈子,
俗话说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些都有了,别的,还妄求什么。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人活一辈子,活着才重要。
人死了,什么都没了。”
掌柜的有感而发,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宇文景面色沉沉的,最后听烦了,
“哪来的那么多话!舌头不想要了?”
掌柜的认怂,双手捂住嘴,缩了脖子绕到柜台后继续干活。
苏盈袖忍不住侧头去看他的侧脸。
宇文景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刚才听完了掌柜的话,就觉得心烦。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什么哄人的话!
不过是争不来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