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提起这个做什么,她的事情,她自己做主有何不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周氏不这么想。
想当初,姓苏的在他们家住着,可没少吃他们家的饭。
白米白面地养着,情况好了,说走就走。
现在更好,过去跟她提个亲都要驳,这不就是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周氏越想越恨,不管不顾诬人清白的话张口就来,
“一个外面来的,也不知道她底细,谁知道究竟是个怎么来头。”
周氏同意儿子娶苏氏,也是因为对方有个好模样。
白捡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再说姓苏的模样,虽说不上多惊艳的美,但长得整齐,属于越看越舒心的那种。
可亲事说不成,有一股邪火就从从心底里蹿了出来,再想姓苏的,怎么看都不顺眼。
一个女子是因为什么缘故就落到了水里,
好人家的姑娘,会落到水?家人没人找?
再加上脸上还有道疤。
的确,疤是不显眼,但挂在脸上还不是一条疤。
谁晓得从前她是个干什么的。
好一点的是原先当过富家小姐,跟男人私奔,后来落了水,
次一点的就是富家老爷府上跑出来的小老婆,
最差的就是从青楼里逃出来的窑I姐。
这么一想,越看姓苏的越不顺眼,更觉得对方身世不清白。
幸好对方没应下婚事,要不然还得坑了儿子。
她的儿子,要是别人家的姑娘肯定巴不得立马嫁过来。
周氏越想越觉得还是知根知底的多好。
何苦去养从外边来的不知底细的白眼狼。
可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忍不住多骂,
“也不晓得是不是被谁嫌弃的破烂货,到了这里居然耍起威风了。”
赵承平听到母亲的这番言论,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眸子中含着不悦,
“娘,慎言。”
这样的话,于他们母子而言,极重。
赵承平的父亲进京赶考死在了路上,从小教导赵承平的时间少,但不妨碍他长成个明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