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枢紧盯着他的眼睛，强调了“证据”。

“首先向长老声明，我个人嗅觉天赋极强，从小也特别训练，不敢说过鼻不忘，至少熟人都能记住。

当年我在天云城跟人买了一匹马，那人我不认识，但气味让我感觉熟悉。很快马摔死了，我只能离开，但发现卖马的跟过来了，而后面又有人跟踪他。

我猜是用了幻化符的熟人，便兜了一圈又回来，准备帮他一把。然后便是我提交的记录，三个北阳宗弟子跟踪他进入了山林之中。”

果然是嗅觉！

赵无极刚才已经复盘，确认没暴露底牌才敢硬气。

这也印证了他的猜想：要是发现他拥有奇宝，孟俊杰这两年早就暗中下手了，何至于走这烂棋。

“你的意思是，三名北阳宗弟子跟踪那位卖马人，寓意图谋不轨？那被杀也是活该啊！”

邱长老妙人，直接做了赵无极的嘴替。

“怎、怎么就图谋不轨？或许是他偷盗在先呢？赵无极！你自己说啊，为什么跟踪你？”

对于徐长老的钓鱼行为，赵无极理都不理。

孟俊杰继续说：“我感觉到他们战斗过，等我追上去，只剩下战斗痕迹，四个人都不见了。

山林不比城镇，几个人的气味是很好辨认的，我一路追踪，最后看到一地血迹，发生了惨烈战斗，疑似全部被毁尸灭迹。

这事我也不敢乱说，只能埋在心底。后来遇到西峰赵无极，我确认就是那个卖马人的气味。

四个人战斗到一地血，赵师弟却活着，不就说明他把对方都干掉了？

正常我要帮自己人，但良心让我难安，后来得知徐长老一直苦苦追凶，我忍不住检举了。”

孟俊杰一脸诚恳，表情遗憾痛苦，让人相信他是出于良心和正义才曝光。

“赵无极！你还有什么话说？”陈枢喝问。

徐长老附和：“这位孟小兄弟是天阴门的，没可能偏向我们外人，他纯粹只是一个正直的人！”

赵无极冷笑：“我还以为，我真的梦游去了天云城呢。结果孟俊杰说了半天，却是屁话！”

“放肆！”

“证据呢？先找一条狗跟他比比，看看他是不是狗鼻子。狗还不会撒谎，人会。”

拿他跟狗比，孟俊杰眉头挑动，但他还是忍住了。

邱长老插了一句：“只是你的人证，没有物证，本身就难以服众。而你连看都没有看到，只是说你闻到一个人的气味，怀疑是赵无极，更难服众了。”

孟俊杰早就预备了：“邱长老，赵无极正常应该没有幻化符吧？”

邱长老看向了黄心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