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刚刚整个负一层被他找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就连一粒灰尘一个脚印都没有。
“咳咳!”他不由自主地咳了一声。
“咳!”黑暗中似乎有人也咳了一声,不过非常克制,声音小到只在喉咙中打转一般,仿佛不想被人发现一样。
“谁?”江槐站起来,他朝着黑洞洞的走廊喊了一声。
没有谁回应他,黑暗木然地矗立在走廊尽头。
“呼。”江槐面朝着黑暗的走廊缓慢退到黑暗的房间之中,他趴在门边观察着“安全通道”散发出来的绿光后的黑暗走廊。
“为什么还不来!”江槐掐算着时间,不过他似乎失去了衡量时间长短的认知,这是连续在各种时间线跳跃的代价么?
在错乱的时间线中失去的对时间长短认知是致命的,此刻他觉得自己像是度过了十个小时的时间,其实才刚刚二十分钟而已。
鸣笛声没有如约而至,江槐心头升起一种不安——或许鸣笛永远不会再来了,这个时间线没有零号。
他深吸一口气,将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外面的黑暗依然没有任何异样,但是江槐总觉得负一层不止自己一个人,这里还有其他东西在,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他依然注视着外面的走廊,困意慢慢爬上心头,此刻他觉得自己异常的疲惫,手机早已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恐惧和疲惫同时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