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伤口在愈合,子弹从他们身体里飞出,沿着轨迹回到枪膛之内。
时间在回溯,他能明显的看到整个回溯的过程。
“这……这……太美了!”生命力重新在尸体中充盈,就像看着逐渐衰败的花朵重新绽放,江槐惊呆,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是那样自然又美妙,丝毫没有违和感,就好像时间本就应该这样流逝。
警卫队们回到了进入之前的状态,外面响起他们和对讲机的对话:“零号恢复正常,后勤部可以来更换铁门了。”
“这种事情你做过多少次?”
“不记得了,我好累啊,我想睡一会,你下次来看我能给我带榛子饼干么?爸爸很久没有来看过我了,你遇到他和他说我很想他。”
“好的。”江槐答应下来,他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也很想他。”
女孩安静地闭上双眼,带着笑意沉沉地睡去,红扑扑脸蛋上宁静又安详,看起来和普通的女孩没有区别。
江槐准备退出病房的时候,那低沉地鸣笛声再次响起。
“遭了忘了时间了。”江槐立刻朝着一层跑去,在惊险躲过几个护士和几个守卫之后江槐回到之前的房间外。
当他将手放在能把手上准备按下的时候,汽笛声消失了。
他推门而入的瞬间,周围的环境迅速老化,门锁发出一阵尖锐的杂音。
漆黑的房间里面变成火灾后的废墟。
“余青川?”江槐试着喊了一句,废墟中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江槐立刻躲进一块没烧完的衣柜后面。
脚步声由远及近,“江槐你确定么这个方向没错么?我怎么感觉这里我们来过呢?”这个女声十分熟悉,是白芷的声音。
她在叫江槐?
“我肯定没错,而且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么走没错的,我好像来过这里不止一次。”
这个声音更加熟悉,但是又有几分不一样。
江槐探出头看向外面,走廊里一张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在门口一闪而过。
是他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