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罗睺并没有接话，他打了一个响指，黑暗中亮起一圈烛光将两人包围，“你变聪明了，但是还不够聪明，依旧被那些人耍的团团转。”

黑暗中走一名侍女仆恭敬地为罗睺奉上食物，江槐愣了愣随即想起这女仆就是梦魇变化的，他突然联想到这几日罗睺没有打扰自己的原因是在忙着调教女仆，他嘴角便扬起几分笑意。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烂俗笑话的时间，他拉开面前的椅子自顾自地坐下来。

周围一人高的烛台迸发出剧烈的火焰，罗睺红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江槐：“这一次指导是免费的。”

“免费往往是最贵的。”江槐看着一道道珍馐美馔被摆上长桌，豪华程度已经超过了他见过的任何宴席，突然他想起一则段子——算命算我以后会黄袍加身每餐都有大鱼大肉陪伴，结果成为了一名外卖骑士：“算得真准，糟老头子坏得很。”

“梦里的食物，吃下去会长胖？”江槐看着忙碌的女仆问道。

女仆显然没有想过江槐会问这种问题，她愣了愣神随即露出和煦的微笑：“不会。”

“那下次睡觉的时候，我要预约一个特别的梦。”

“谨遵您的吩咐。”女仆微笑回应。

罗睺尖锐指甲在敲击在桌面上，发出洪亮撞击声，桌面上的餐具发出共鸣，像是一出激昂的进行曲。

“你所寻找的过去一直就在你的手中。”

罗睺眼眶中的满眸闪烁着不同以往的光彩，让江槐凭空生出一种错觉——罗睺并不像外表那样恐怖，也许他内心和自己一样也是孤独的。

在洪荒远古时代就存在的灵魂，江槐能想象到一个独自行走在辽阔平原的灵魂，周围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并没有任何能与之同行的人，周围的风景不断变化，从旷野走到沙漠，从沙漠走到皑皑白雪，无数年岁中依然独生一人。

杀戮是他对抗孤独的武器，挑起战争让世界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江槐如是想到。

“这几天我试过各种文明的食物，不过还是中餐符合我的口味。”罗睺优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片温润如玉般的鱼肉。

“在我手上？”江槐重复着这句话，但是依旧不得所以。

“叮叮叮！”耳边响起闹铃，江槐还未问出心中的疑问，就被抛出梦境，下落的失重感让他感到不妙，这意味着……

“咚！”江槐摔在床底下，他活动着疼痛的手臂说，“下次我一定摆好姿势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