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苦读书十年,是为了什么?”
“为了看过凌云城的繁华,看清与贵人之间的差距,然后回到自己的村子里,安安分分种地。”
“折腾一遭还是回村种地,还不如一开始就断了那些痴心妄念,不要出村子的好!”
“是啊,那些世家学子,夫子敢打么?夫子敢关么?她们照常上下课。”
“夫子们不敢打,也不敢关着她们,就只打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
“你我空有才学,却不能发挥才干,和把书读进了狗肚子里有什么两样。”
顾修之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走进了太学里,听到里边的你一言我一语,尽是怀才不遇,孤芳自赏。
顾修之诘问道,“你们觉得,自己很有才干是吧?”
顾修之捡起了一根竹棍,在院中的草地上画了个大圆,指着圆道,“可有人读过算经?读过《算经》的站到圆里来。”
百人中,只有十来人读过。
顾修之在大圆旁边又画了个圆,“读过《周官》的,站到这个圆里来。两本都读过的,站到两个圆中间来。”
出来了二十来人,读过《周官》。
但只有五人,两本都读过。
顾修之又在地上画了个圆,道,“会骑射的,站过来,三者都会的,站到三个圆相交的地方。”
没有一个人,站到三个圆中间。
顾修之拄着竹棍道,“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我还没有考核礼乐,你们之中已经全军覆没,没有一人通过考核。”
群情激愤的学子们已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好些人的脸上,都面露惭愧之色。
顾修之顿了顿,“你们与世家学子的差距在哪儿,你们现在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