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子辰的未婚夫,变成大皇女府里没有名分的夫侍。
他图些什么?
图云秀的虚情假意?图那一书房的书?
他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
大概是图这段时日的放松与闲适,远离战场的杀戮与鲜血。
但是,刀不磨,要生锈。
被琐事占用了时间,他便只能停了自己手里的事。
在钟府时,祖父于彦单独叫他出去,希望再多送些男子进府。那时他心里十分不舒服,只说回来问问殿下的意思。
原来他还是,不可自拔地把心交出去了。
下了马车,钟奕回了钟秀院,云秀去了书房,二人一路沉默着。
云秀在书房里,坐着让系统给她传输知识,却心不在焉。
没多久,苏青截了一封信,是一张帛书,递给了云秀。
云秀一目十行看完了信,忍不住啐了口,“死绿茶!”
钟奕写信给林子辰,约她一定要来明晚的宴会,他想找机会见她一面,他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大司马林雁。
这就是划清界限?都划清界限了,还第一个就想到林子辰?
再说了,是多重要的东西,半个月前也不交。都是托词,就是想换根高枝攀了,还已经把后路都提前铺好了,就等着无缝衔接过去呢。
林子辰说得一点没错!
虚伪的男人!
云秀气得晚饭都没吃好。她自己在这儿一个人生闷气,不行,她得去找他,他也别想好过。
云秀踏进了钟秀院,钟奕正伏在桌案上画些什么,云秀把帛书摔在他面前,问,“你找林子辰有什么事?”
钟奕有些恼,皱眉道,“殿下怎么能私自拆人信件?”
云秀道,“没有我的允许,一只鸽子也飞不出大皇女府。”
“我找她有正事。”钟奕正色说。
云秀道,“是什么正事,要这么藏头露尾的?一天一夜,她能从北岭赶得回来?”
钟奕问,“殿下为何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