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不是孟鹤忱,而是阮梨,因为都知道那是她弄出来的。

阮梨只留给他一个背影,转身上了床。

刚一触及到床垫,手感就不对,瞬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忘了让保姆把床垫换了。

因为早上出门比较急,所以没来得及吩咐,爬了一天山又累得很,所以就把这个事情抛之脑后了。

等到触及到这份软度,才想起来这回事。

她利索地下了床,理直气壮的站定在孟鹤忱的面前。

“你让爸吩咐人把床垫换了,算你将功折罪。”

正准备去洗澡,脱下外套的孟鹤忱将衣服挂上了衣架。

“好。”

不知道孟鹤忱是和孟建业怎么沟通的,很快他就回来了。

“你可以到阳台去坐一会儿,等下保姆就会过来换床垫。”

听到这个满意的结果,阮梨也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

孟鹤忱进了淋浴间洗漱,阮梨听他的,打开阳台门走了出去。

是一个开放式的阳台,直通后院,房梁上挂着两盏灯笼,亮着橘黄的灯光。

而在无边的夜幕之上高悬着一轮圆月,洒下明亮,清冷的月辉驱散了弥漫的黑暗。

后院里的山茶花像是在吸收月华一般,粉嫩的花瓣泛着莹润的光泽,朵朵娇艳欲滴。

初秋的夜晚温度不冷不热,很是舒服,阮梨叠起双腿窝在躺椅上,欣赏着这月下美景。

没过多久,就听阳台的门被人轻轻敲响,传来保姆的声音:“少夫人床垫已经重新换好了,你可以进来休息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不过,阮梨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儿,思维发散放,空发呆。

背后传来咔嚓一声,阮梨没有回头,一想便是孟鹤忱洗完澡出来。

身侧覆盖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孟鹤忱突然弯下了腰,就着阮梨双手抱膝的姿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孟鹤忱再顺势往躺椅上一坐,把阮梨放到了他的怀中。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等阮梨反应过来后,整个人已经窝在孟鹤忱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