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承平帝纵然不待见慕秋白,却也不能借着这样的小事儿折腾他,若不然只怕他这女儿当真会与他反目成仇。虽则他也不差这么个女儿,然到底是自己的骨血,那里又愿意舍了去?
慕秋白心有怨恨,虽则恭顺,却不见得有多少的恭敬。不论当初这门婚事,他是否儿愿意,只他却也不是一个真真儿养不熟的白眼狼。武梅莛巴心巴肺的待他,恨不得将自个儿的心肝都剜给他,他那里又能做得到半点儿心也不动?情也不生?
“清客,以后别哭了,陛下会给我们的孩儿一个公道的。我们将来也还会有其他孩儿的,你若是伤了身子,孩儿他舍不得走远,会折了他的福气。我们多与他积福,说不定老天怜我们,又将他送还给我们。”。
慕秋白将武梅莛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流下来的眼泪轻轻的擦拭掉,温声一点一点的安慰武梅莛,只面上虽是不显,然慕秋白却是早就心如刀绞,若不是生生儿忍住,只怕却也难以抑制的哽咽。
武梅莛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又摇头又点头,叫人心疼得不忍看下去。
慕秋白捏了捏她的手,安抚的点了点头,转身毫不犹豫的便跪在了承平帝的面前。她走了那么远,剩下的便该他来了。
“陛下,以命偿命,我们夫妻不敢奢望,只是若是不仅仅只是谋了我们夫妻的一个孩儿,还动摇了大周的根本,不知陛下可还能纵容?”。
福生本以为这个驸马是来劝人的,那里知道这对儿夫妻一个比一个大胆?慕秋白不是特别大的声音在这大殿之中却是平地惊雷,没有谁听不见,也没有谁愿意继续听下去。福生叹了口气,却是不敢触这个霉头,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帮上一二,承平帝睁只眼闭只眼并不会太在意,然若是这样的事上,他那点儿微薄的分量却是比纸还要薄。
女婿不是女儿,待武梅莛不论她说出什么样大逆不道的话还是诛心之语,承平帝虽则心下不喜,然更多的却是愧疚,故而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并不会太过计较。
然慕秋白这个并不讨喜的女婿,承平帝却是不见得会同样容忍。若不是顾及武梅莛还在这里,承平帝便不仅仅只是冷了脸色,目色沉沉而已。
慕秋白似是未曾看到似的,径直从怀中掏出来一叠儿有些皱巴巴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