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试探且也是寻个旁观者的答案,虽不是她下的手,只手足相残,父子反目,武龄安心下多少且也有些惶惑不定。
君言不欲搅和进这些事儿里去,然人生在世大多身不由己,旁人眼中他已是武龄安船上的蚂蚱。君言心下长长的叹了口气,霍乱大周的江山便是国事、天下事,为将者,为臣者自然义不容辞。
然若是连京城宫门口的地砖都染不红,不过是家事。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为臣者,且又如何插手人家的家务事,且不看看云中云安的那些个流放者,不过是野望大了些罢了。
有些事,有些话,只要做了,说了便会留下线索,那位除去是人君之外更是人父,他自个儿的孩儿他舍不得下手,只边上的递梯子之人却是一个也少不了,有一个是一个。
君言纵然心下如何思虑,只却也不会与武龄安面上过不去,久等不语,琢磨道,
“殿下欲待前闲王何如?陛下待他且又如何?”。
这般儿犯上之语,君言本不欲脱口,然他更明白,武龄安最是不喜人与她敷衍周旋,一句实话儿没有。
不论武龄安待他这般儿亲近究竟为何,君言且也得待她乃自个儿人,有些时节,冒犯之语方才更显坦诚。
武龄安自是面不改色,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逼宫之事等同谋反,自然是杀之后快斩草除根。”。
冷冰冰的冷酷之语,无端的叫人心下生寒,虽是意料之中,君言心下却也生了寒气,只是面上却是半点儿不显,却是沉声追问道,
“陛下且又如何?殿下将来若是登临大位且又如何?可会恩出于上?”。
武龄安一双眸子古井无波,至那双眸子却是半点儿瞧不出年纪来,“囚于幽巷,废为庶人,除去自由,富贵荣华半点不少。孤乃纯孝之人,若是于大周江山社稷无碍,自是不会违拗父命。恩出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