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甚,缘何这般糟践自己?”。梅羡之一脸的心疼,眼中一片愧色,
“我们不该要这个孩子的。”。
北海公主倚在梅羡之怀中笑得肆意,道是十分的看得开,
“我原以为你我二人将来不能白首相偕,而今这般却是极好的,却是不必忧心你先我而去。”。
梅羡之黯然,伸手将北海公主垂下来的碎发理到耳后,
“胡说,你会长命百岁的,只要你好好的。”。至于这个好好的是何意思,只有梅羡之自个儿明白。
北海公主自放手之后,梅羡之将整个北海打理的仅仅有条,未曾生半点儿的二心。北海公主亦然是信他,不信且又能如何?
她既是愿意拼命与他诞下麟儿那里还有甚不信的?况方才诞下的这个小儿,她当真儿是一只脚都已经踏进了鬼门关,若不是她当初为着调理他的身子之顾,遍寻名医,捡回来一个破落大夫,这次儿她却是栽了。
“我还未曾见过长命百岁之人,想来一身的皱子,花白稀疏的头发,想来极丑,我却是不愿。
若是这般儿模样,我宁肯你眼中的我一辈子儿都是貌美年轻。”。
梅羡之忍不住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你怎么样都不丑,就算是将来老了且也是如此。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在胡说了。
我只要你平安,以后我们在不要孩子了,好不好。”。
梅羡之将脑袋依偎在北海公主的肩头,北海公主笑了笑,眼中多了几分满意,便是她信他,只从骨子里的多疑,却也不是一句信他,便就此消散的。
“傻,我伤了身子,便是想要,却也不见得能得偿所愿。”。北海公主虽说不上多介怀,但是若说多么舒朗却也不可能,况眼下她本就虚弱,故而言语之间难免带上了些许的哀怨以及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