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素里所谓的男女之情,却也不过是瞧了话本或是偶尔瞥见旁人的恩爱夫妻,照章行事,叫天下人看罢了。
她自个儿清楚,李恒同样也明白,为着大周,为着两族,为着祖宗礼法,故而旁人瞧来却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青梅竹马,实则却是不尽然。
武龄安叹了口气,这人的心思,先前她尚且心下明白,故而大多时节为着他顾,武龄安却也不会轻易出现在他面前,便是旁的时候,却也只有君臣,而无旁的。
自然,若是有人敢觊觎,武龄安却也从未手软过,她纵着他,却不是平白唤人辱没了他去,将来如何却是轮不到旁人来置疑,便是她的亲手足尚且如此。
而今忽的一下子变得软乎亲近于她,武龄安着实手足无措的紧,只瞧着这人这般儿的小意温柔,软硬兼施,武龄安半点儿心肠也硬不起来。
起身细细的将这人一脑门的冷汗擦去,径直动手将他身上的棉布换下来,十指翻飞似是穿花蝴蝶似的,瞧着比人家大夫还要熟稔。
武龄安不做答,李恒且也不逼问,只痴痴的瞧着人,眼中的喜意却是半点儿也藏不住。
只这血却是止不住,虽不至于叫人流血不止而亡,然这般儿一个劲儿的浸血,且又如何好得了?
“你先歇会儿可好?待你好了,我们在论旁的如何?”。
这世上能叫武龄安这般哄的人且也不多,不过是一个武龄衍以及朱皇后罢了,而今在添一个李恒。
李恒瞧着眼前之人千般不舍万般不愿,只这身体着实虚弱的紧,他且也在没精力与武龄安僵持下去。
故而只好轻轻点了点头,“听殿下的,殿下不许离开,得陪着我。”,
委屈且又执着的模样,他于武龄安到底却与旁人不一样,武龄安心下一软便径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