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可是大周的子民,可是陛下的子民,可是殿下的子民?”,
君言的声音冰冷,神色且也莫名,直勾勾的盯着武龄安,似是山野之中饿极了的野兽。
武龄安却似是未曾察觉到似的,自顾自的瞧着桌案上的堪舆出神,过了许久方才缓缓的道,
“自是的,然大周的百姓却是不仅仅只有他们,将军该明白,身不由己,事不由人。”。
这般儿轻飘飘的话,着实叫人心下生寒,欲要流芳千古的是他们,便是野心勃勃欲要开疆辟土的且也是他们,到头来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当真儿叫人遍体生寒。
“殿下所忧之事,恕臣无能,北境之地不仅仅只臣一人知兵事,殿下大可去寻旁人。
臣见多了白骨,仍旧见不得累累白骨负于荒草之下,容臣告退。”。
说罢,君言且也在不顾及旁的,索性径直转身离去,半点儿犹豫也无。
武龄安却是苦笑了起来,她虽不知兵事,然却也不是当真一事不知?
武龄安于桌案前枯坐了许久,方才提笔写了封密折送了出去。
“殿下,完颜夫人请见。”,玄色衣衫的少年从外而入,恭敬谦卑的俯首立与一旁,
武龄安将桌案上的堪舆折了起来,径直置与一侧的高架之上,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请进来。”。
“诺。”,玄衣少年应声退下,武龄安略微敲了敲桌案,便有一玄衣女子应声而入。
“备一壶好茶来。”。
“诺。”,玄衣女子应声退下。
不过是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武龄安手中的书册且也未曾翻上几页,玄衣少年且领着一妇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