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到身上的箭应是会少上许多,这朝堂上的污浊,武龄安且也没甚心思与君言一一儿道明,更何况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本就不应该将精力放在这些个阴诡之事上。
“诺。”,君言且也没甚疑意,若是武龄安压着护着这些人,他反倒不赞成,本就是流放的犯人,拼命本就是常理之中的事儿。
这些个人里,便不是世家大族,好歹儿且也能道一句书香传家,故而在沙场身子骨弱了些,许是会插上许多,然于队伍之中做些文书的伙计,却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旁的不论,只这些个人识文断字便足够了,自然文书这般儿的差事,便是在小的职位,且也不是这些个犯人能肖想的,自是立下了功勋,折了身上的罪,方才有机会儿做个文书。
“七月的天儿了,北境的事儿且也一年多,块两年的事儿,该有个结果了,国库快撑不住了。”,
武龄安幽幽的叹了声,且也倦的紧,北境事成她的储君之位定是高枕无忧,
北境事败,或是惨胜,便是她有承平帝护着,莫说储君之位,便是性命只怕且也危矣。
历朝历代,被废弃的储君,便没有一个得善终的,她虽无储君之名,却是早有储君之实,登上那个高高儿的位子的人,不论是她的那个兄弟姐妹,只怕幽禁是最好的结局。
她尚且这般儿的年轻,未曾瞧够这大好的河山,哪里又愿意被束缚在四角的院子里。
况且,这条路,且也不是她想退便能退下,身后的人且也早已经儿将她的退路堵得死死的,半点儿后悔的机会且也从未留与她过。
便是除却这些个,武龄安且也不能眼睁睁儿的瞧着大周被这么一场战事儿给拖垮,她不能做罪人,且也不会做千古罪人。
“尽人事听天命,不能快,且也不敢快,狼群尚有一战之力,此时儿步步紧逼,不智之举。”,
君言何尝不明白武龄安话里的意思,大周的国库便是在充盈,家底儿在厚,且也经不起这般儿的折腾,况且大周之大,用钱的地儿且也多得多,
自北境之事儿起,承平帝的陵寝便停了下来,不为旁的,不过是事有轻重缓急,大周的国库经不起这般儿大的消耗,除去北境之事儿,旁的事儿皆是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