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孟只觉着心下苦涩的紧,“嫂嫂莫要难为我,这婚事的事儿,我那里又不明白,只眼下尚未缓过来罢了,故而且在过些日子可好?”,
君孟垂下眼眸,将眼中的挣扎、痛苦遮掩住,他未曾与周灵素道的是,
他本已死心了,只是瞧见了武妙生送到君家的阿萝姑娘,心下复又生了期许。他自清醒之后便似疯了似的找这种似是疯子的事儿,谁又能道,原是天不生怜,竟都是武氏的血脉。
远的不提,藏在皇室密阁中的且也不少,这近的便是五皇子武妙生和九公主武沉樱,
不过是一个清醒,一个浑浑度日罢了,虽未曾言说,君孟还是从蛛丝马迹中知晓武妙生找那世人未曾见过的姑娘,只怕却也找了许多年。
只仍旧是铩羽而归,君孟虽不是个懦弱之人,只却也知晓,他得似个正常人那样儿活着,而不是似武妙生那般儿似的疯了似的找人。
而那忽然出现的阿萝姑娘,君孟明白,也许他还有机会,哪怕是这个机会如此的渺茫,君孟且也舍不得就此放弃,故而若不是那人,不论如何他且也不愿娶。
周灵素叹了口气,君孟的性子倔犟的紧,认定了的事儿,且又怎会轻易改变,他既是打定主意,周灵素且又如何难为他?
便是能,周灵素且也舍不得,不仅仅因为这人而是君言的亲弟弟,更是因为君孟舍身不顾一切的挡下那抹了毒的一刀之日起,君孟便是她比亲弟弟还要亲上几分的亲弟弟,
故而周灵素却是半点儿也不愿他不欢喜。
“且罢,我不为难你,只你好好的便好。只小孟你却是要明白,那终究不过是大梦一场罢了,不可成日里沉溺于其中。我们是一家子,没有什么事儿是一家子过不去的。
那位朱颜姑娘,我与你阿兄且也不知使了多少法子去找,只仍旧是了无影讯,若是当真儿有这么个人,便是千难万难我与你阿兄且与你将人娶回来。”。
君孟勉强的笑了笑,他却是不知,原是他不说,原是他兄嫂皆明白他的心思,心下只觉着越发的愧疚难耐。
“小孟正是年华正好的年纪,想轻省上些时日且也没什么不好的,只管儿好好去忙自个儿的事儿,旁的事,且有我与你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