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这三天儿兰陵长公主驸马,长子,次子,长媳,次媳相继暴毙,以及府中的大半的仆从同样一夜暴毙,
道是府中仆从怀恨在心,在膳食里下毒,兰陵长公主以及一干儿孙且也病重,若非禁军察觉得快,太医且也去得及时,说不得阖府的人皆得暴毙。
一时之间京城哗然,却也没人敢登门吊唁,且这丧礼除去兰陵长公主的小女儿孙妤儿操持,在不见半个兰陵长公主府的主人家,
一家子两代五口人皆亡世,当真儿叫人痛心,便是道仆从投毒且又如何,这京城里的人谁不知各中内情?
本应停灵七天,然兰陵长公主嘱咐道,壮年早逝且也算不上什么好事儿,故而索性停灵三日便可,且一切儿章程按规制来便可,不许叨扰旁人,
故而一切从简,兰陵长公主府一片素色,不见半点儿的春意,第三日孙妤儿方才送父兄归山回来,圣旨便径直到了兰陵长公主府,
兰陵长公主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抄家,
一府素色的兰陵长公主府且也没什么热闹可瞧,禁军跟在户部官员的身后一堆儿一堆儿的进,
不过一日的功夫便将兰陵长公主府抄了个干净,兰陵长公主从始至终却是连眼睛也没有抬一下,第二日天方明,且也不说一句废话,径直带了一家子儿孙从容从兰陵长公主府离去,连步子也没有停顿一下。
暗中且也有无数的人瞧着,却是没人敢动一下,府外只有五辆青蓬马车等着,而候着的且也不是旁人,而是三日前闭门不出的君孟,
“姑母,那边已经打理好了,走吧。”,君孟的面上没有多少的神情,只淡淡的,只礼节上却是没有半点儿不恭敬。
兰陵长公主站在兰陵长公主府外面且也有些唏嘘不已,她一生顺遂,临老了方才落得个这般儿的地步,
便是面上瞧着在如何,只她心下且也觉着羞愧的紧,一大家子只着一身儿孝服便这般儿从京城最富贵的地儿徒步至城西,
她何曾受过这般儿的罪?只她活着,这一家子方才有价值,她若是死了,什么以郡主、县主的身份儿联姻通婚,只怕活着且也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