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的族人自入了大周的地界儿,未曾有半个忍饥挨饿的,且尔等尚且不是我周之民,我等朝廷可还当如何?
二三十万人的生计,云中云安两座城池,只这短短的几月,且花费何如?夫人心下可有一二计较?
若是未曾于尔等为周民,大周缘何愿意这般儿待尔等?
尔等当真儿觉着大周,朝廷是在空手套白狼?
夫人可瞧见自个儿的族人有一人忍饥挨饿?
这般儿冷的时节里,夫人觉着若无大周,朝廷,夫人的族人且也能一人不死便熬得过这冬日?
夫人,这天底下的账谁人能不会算,便是傻子且也有自个儿的一本账,且莫要总是觉着自个儿如何亏损,
当真儿这般算计,夫人的族人该与朝廷立下功劳,方能得了这般儿的待遇才是。
至于旁的,夫人且也莫要这般那般儿,既是大周之民,不论是否是夫人的族人,朝廷便没有不管的理儿。
故而夫人还觉着孤该与夫人一个什么样儿的章程方才不是空手套白狼?”。,
武龄安的面上甚是平静,只一双儿眸子却是冷的似冰雪似的,叫人不敢轻易直视了去。
这般儿的武龄安却是完颜云从未见过的,竟是一时之间愣住了,完颜岳这般瞧来,却也觉着自家妹子着实着急了些,
然其心到底儿却也是为着自个儿的族人罢了,故而却是不论如何,且也不能袖手旁观,且这还是他打小便疼爱有加的亲妹子,
故而不论是于情于理,这事儿他皆得一肩儿担了下来,故而连忙径直道,
“殿下所言极是,只殿下的眼界儿是这大周的千万里山河,而我们兄妹能瞧见的却也不过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所做所为却也不过是为着自家族人能好过上一二罢了,至于朝廷的那些个花费,
且也如殿下所言,既是大周之民,朝廷自该操心儿自个儿的百姓的,
我们兄妹早也将自个儿当做大周之民,故而自是瞧不见朝廷且如何待我等的族人。
然纵然而今有朝廷养着,我等却也不是那起子好吃懒做的东西,故而自是早早儿希望有自个儿的地儿,
该耕耘便耕耘,该娶妻生子便娶妻生子,没拿到手里的东西且如何算做事自个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