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武龄安的话音落下,一时之间却是没有人开口,这事儿换谁身上,皆接受不了。
谁又能轻易儿将保命的家底儿交与旁人?
君言只勾了勾嘴角,却也不说话,只老神在在的喝自个儿的茶,似是这书房中的事儿半点儿也与他无关。
武龄安面上瞧着不显,只心下却不似这般儿平静,只嘴角噙着笑,
不论如何,她素来便不喜留有后患,将来儿在伤透了脑筋来善后,
既是如此,莫不如一开始儿便下重手,成便成,不成便罢,在好用的刀,且也只有使着顺手方才是好刀,
若不然何不如径直融了铸锅的好。
一时之间完颜云兄妹两却是进退两难,虽则而今完颜一族的事儿皆交到了她们兄妹手上,只这族中却也不是他们一言堂,
上有那些个族中长辈,下有虎视眈眈欲要取而代之的族人,
若是她们得人心,自是没什么,只她们所做所为不合族中利益,自是有的是人会动手。
然而今既进了人家的地盘,且也不是她们说了算,故而兄妹二人之间皆是官司,只不论是君言或是武龄安,皆似未曾瞧见似的。
风雪走了大半晌的功夫,完颜云方才道,“殿下,这事儿着实难为,八万虽多,我们兄妹却也可应下来,
便是凑个整,直接儿十万,虽肉疼了些,却也不是不可。
只这全部散进边军里,我二人着实与族人不好交待。
况,草原部落的兵,且也不似中原之地,只认兵符不认人,故而……,”,
完颜云的话儿虽未曾说完,只几人皆是明白人,故而道不道明且又如何。
武龄安却是连眉头都未曾动一下,这事儿本就不易,若是完颜云兄妹两,痛痛快快儿的应了下来,她心下方才该嘀咕了,
故而武龄安却也不忙着儿道开口,这天下儿的理皆是一样的理儿,皆是越辩越明,万万没有一句话儿便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