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至诚至善,且叫人心悦诚服,我那双不争气的儿女若是有殿下一半儿的孝心,我便是睡着了也能笑醒来。”,
这话儿却是不好接,毕竟这世上不论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素来便是自个儿如何且不论,若是旁人因此而质疑上三分,
便是面上不显,心底下如何介怀,却是没人儿知晓,况这话儿便是垂髫之年的稚子且也知晓不过是自谦之语罢了。
况武龄安却也不是不知事儿的纨绔子弟,故而只是笑笑,并不作答。
君言瞥了眼武龄安,见武龄安并不打算在如何热络这场子儿,故而便沉声道,
“完颜大人与完颜夫人,想来也明白,完颜氏的富贵靠别人终究靠不住,
完颜氏的儿郎在这世间立足想来应是该靠自个儿手中的刀枪,而不是女人的肩膀,完颜大人与完颜夫人道如何?”,
不论是完颜岳还是完颜云面上皆是不好看,或是说在场的所有完颜氏之人皆是面色不好看,
不论君言这话儿不过是随口一说或是意有所指,皆是狠狠儿的扎在了他们的心上儿,
草原上的人,最是忌讳靠女人而活,纵然是,且也不能宣之于口。
完颜氏向来纵是与旁人联姻,皆是儿互利互惠,唯独一个完颜云,却是将完颜氏的脊骨折碎,且敢怒不敢言。
毕竟,这厅儿里的人,谁人不知完颜云母子当初过的是什么母子,而完颜一族却是半句儿话也不敢质疑,
便是而今这归附的事儿,若不是托了拖拖儿的缘何,且又如何能这般儿轻易的便举族进了大周,
莫不是平白的做梦尚未清醒过来,故而完颜一族而今道一句靠女人过活却也不是不行。
只这事儿,赤裸裸的被君言点明了过来,着实是将这最后一块儿遮羞布扯去,他们面上且能好瞧了去?
武龄安心下且也惊了一下,她却是从未知晓自个儿这个表兄,原是这般的“耿直”,
下手这般儿的狠辣,专戳别人儿的伤口,不可为不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