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话儿却像是抽了她的脊梁骨似的,那个挺拔的女子,似是在直不起腰肢来。
完颜岳且又能好受,心下且又如何能好受得了?
只他未曾道的是,自进了周土,他们同样亦是身不由己,
那人当真儿是好命,若是没了那身份,死了便死了,只他与大周的皇室有了关系,
不论将来儿如何,这人便不可能死在他们的手里,
完颜岳垂了垂眼眸,萧氏,贺兰氏忌惮完颜氏,这周人怎又可能会不忌惮他们?
便是不忌惮,当真儿却也未曾将完颜氏瞧在眼中,他们到底不过是归附之人,
且又怎可能是周人,至少他们这一辈儿,下一辈儿皆不是周人,
待身上在无蛮夷的血统,想来介时完颜氏方为周人才是。
“云云,阿兄无能,那些个事儿,且也不提。”,
完颜岳抿了抿嘴,眼中闪过挣扎,硬下心肠道,“云云,阿米尔和温多娜的婚事,将来便往周人的皇室里寻便是不成,且也只得是周人。”,
完颜云刷得一下,目光炯炯的盯着完颜岳,好一会儿方才难以置信艰难道,
“阿兄为何,阿兄可是当真儿将我舍了去?”,
完颜岳心下同样痛苦,他且又如何不知自个儿妹妹的心思,且又不知自个儿儿子的心思,只他们这样的人,生来便是身不由己,
只哑着嗓子艰难道,“云云,温多娜和阿米尔的身上终究并不是纯净的草原血脉,
或许这中原的血统,却能何他们的心,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