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虽怪,然师门的规矩,却是百年之后不论如何都得寻一个传人,若是二人且也没什么关系,和穗儿自是不上心,然和穗儿既打定了主意,瞧上了这人,
自然顺势也就上心了,他们这一师门极怪,这传人却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人便可,非得自小便要一手养大的方才能为其传人,
既是非得养个小孩不可,与其养旁人的孩子,说不得将来还是个白眼狼也未可知,却不如养自个儿的孩儿,
纵然不孝,且也有的是法子收拾不是,且到底血浓于水,哪里是旁人比得上此为其一。
至于期间旁的缘故,自是因着和穗儿中过往生之故,只这事儿她却是谁也从未开口言说过,
与周灵素道得却也不过是,这天底下有了后娘的这后爹却也不少见,赵修定是要在娶妻的,这后来之人且又如何可能待前人之子上心,说不得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
将来少个人儿与她的孩儿分家财的才是,况她与赵修和离之时,赵修的妾室里也有有了生孕的,
若是赵家并无旁的子嗣,只她的两个孩儿,纵然在是厌恶与她,却也不得不待她的孩儿好,
而今既是多了起来,她这个没甚廉耻的妇人所生的子嗣,自也跟着卑贱了起来,哪里有什么好日子可过,纵然是嫡出又如何?
说不得将来能否长大,且也未可知,她虽举止不端了些,到底却也不会少了他们的一口饭,一件衣,叫他们兄妹能平安长大便是。
期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周灵素却也难以分辨,只和穗儿这话却也有道理,赵修若无旁的意外,将来定会在有旁的儿女,这两个旧人生的孩子,纵然也是血脉至亲,到底却也有限,
反之和穗儿则不是,大抵这一生许是唯独这一双孩儿,便是如何,因指望二人将来与她养老送终,自也会好好待他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