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乐垣虽未曾直言,朱皇后心下却已经有了计较,武乐垣虽不是她亲生的孩儿,且也不在她膝下长大,然却也是她瞧着长大的孩儿,且还与她十分的贴心,故而有人伤了他,
虽不至于如伤了武龄衍那般的震怒,然心底的火气却是半点儿也不少,不过这些个皆不过小事罢了,眼下自是武乐垣更重要些,
“垣儿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古往今来不乏圣人,只却也少不了那些个小人,这天底下的人形形色色,你却又如何叫所有人皆如你这般要求自个儿?
至于你以诚待人,旁人却又另外是一番想法,这却又与你有什么关系?本就与你无关,垣儿为何还要难过至此?
莫不是不知,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故而垣儿当觉着是好事儿才是,毕竟这天下有多少人是打着为你好的名儿,却将你伤个片体鳞伤的人,却也不少。
而今至少可知适可而止,知难而退,这般想来却也不是件什么坏事儿。”
这深宫里却是少有这般纯然的孩子,朱皇后却也是难得的愿意将这一块儿璞玉好好的珍拭一番,愿他年过后,他仍旧是块叫人只一眼仍旧心生欢喜的好玉。
武乐垣撇了撇嘴,眸子一下子便暗了下来,趴在案几上无精打采的,嘟嘟囔囔的,朱皇后却是瞧得可乐。
这年纪儿越发的大,她确实越见不得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儿,膝下常有这么个可人儿,却是多了许多的趣意。
这般想着,心下越发的软了起来,竟是将心底的念头径直说了出来,“垣儿觉着你十姐姐如何?那把儿椅子当真儿这般的迷人?”
朱皇后瞧着那窗外的景儿出神,武乐垣却是不知,朱皇后的话音才落,他便毫不犹豫的答了出来,
“十姐姐自是极好的,只却是太忙了些,总叫人一年见不着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