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天下的人啊,总是那么那么的多,各有各的人生,便是这窗外的红梅,却也有自个儿的宿命,唯独我,却是个累赘。
走自幼便从未得过父亲的欢颜,更何况是欢心。自记事起,只有那狭小阴暗破旧的院子,以及母亲日日卧床的模样,那小小的一间院子里,大多时候,不是整宿整宿的咳嗽声,便是呛人的药味,
似是没有一个尽头似的,平素好不容易多些欢喜,便只有兄长下学归来的那时节,那破旧的院子方才多了些烟火,瞧着有了些生气。”
颜宼之不经意的抹了一把脸,声音越发的沙哑了起来,“许是到了,殿下却也是不信,我们母子三人,若不是有哥哥,我与母亲只怕是早已经死在了那阴暗的破院子里。
倘若不是兄长,毅然决然的舍弃所有,奋不顾身的要搏一个前程,只怕而今这天下除去母亲与兄长,这世上在无一人知晓颜家有个颜宼之。
便是这宼之二字,却也不过是那人愤恨兄长将颜家的遮羞布扯下,方才得了宼这一字,寇者盗也。
兄长不欲我难堪,却与我道,蔻者,最是年少美好,故而他的小兄弟便是这天底下最美好的兰蔻儿,一生的喜乐无忧。
殿下,兄长离去之时只与我道,好生照顾好自个儿与母亲,他出趟远门,过些日子便回来,待他归家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