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不封长生(阿米尔)回过神来,周灵素却也走远。
瞧着那远去的身影,长生(阿米尔)忍不住将一旁案几上的书信仅仅的捏在手中,低垂着眼眸,却也不知在想什么。
“小姐,你回来啦,你瞧瞧这衣服如何?”织儿面上一片欢喜,冬日里少有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柔和得紧,手中举这件小孩子的冬衣,瞧着活泼的紧。
周灵素将梅瓶置于窗台前的桌子上,伸手接过织儿手中的冬衣,仔细的瞧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道,“针脚细密,线头收得也好,比之我自己的手艺却也不差什么的,织儿有心了。”
织儿红着面颊,别扭的将头别到一旁,诺诺的道,“小姐莫要哄我,我瞧着还差了许多,我本想绣些花草在上面的,只这手艺却是笨拙得紧,故而只能得了这般的模样,小姐与宁宁莫要嫌弃才是。”
周灵素爱惜的将冬衣收了起来,眉目间尽是柔和,“自然不会嫌弃,这针脚处处是真心,最是难得,多一个疼爱的人,宁宁高兴还来不及,何谈嫌弃。
至于那些个绣图,宁宁尚小,却是这般最合适。”
“哪里,哪里,小姐最会安慰人了。”织儿红着面颊,悄悄捏了捏隐隐泛的手指,只觉着心下宽泛了许多。
自经了那事之后,织儿方才明白,她在任性不得,若是成不了自家小姐的左膀右臂,在这处处是阴谋诡计的京城里,她的小姐又有什么人值得信任?
她要做的在不是跟在自家小姐身后的小尾巴,而是能将自家小姐身后的院子护得牢牢实实的君家大管家。
故而自醒悟之后,织儿在不时时跟在周灵素身后,而是牢牢的盯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学着如何做个大管家。
周灵素虽未曾明白织儿的心思,只织儿到底却不可能一辈子跟在她的身后,将来总有她自个儿的家,而今她自个儿能明白过来,自是在好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