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谬赞了,果真这京城就是个福地,阿米尔那孩子素来有些乖张,不爱与人言谈,
这书信一次次的厚实了起来,我还道我那儿却是怎么了,若不是公主殿下今日所言,我自个儿却是连想也不敢想的,莫说想到他竟是开窍了去。
至于先生,金地到底苦寒,人家有本事的先生哪里乐意不远万里来教他这个笨学生,不过是我幼弟身子虚弱,平日里又没什么儿大事,
自己也跟着先生进了几年的学,这些年却也未曾丢下过书本,故而无事之时便教着他们兄妹二人粗学了些,当真当不得公主殿下的夸赞。”
武龄安垂着眼眸抿了抿茶水润润嗓子,她却似许久未曾这般费心的言语了,一时之间竟是觉着有些渴的紧,
想来这段日子这还算不错的茶叶应换成金银花了,若不然似这般虽是尽了力,只是似乎有些个浮于表面的夸赞之语,
口舌倒是费了不少,却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却是未曾走进人家心里半点儿去,倒是没了意思。
面上的神色却是未变,“时过境迁,想来阿米尔而今越发的大了些,那些个年幼时的秉性,若是不恰当的,应也改了许多。
我冷眼瞧着,那孩子当真是有些读书的天赋,说不得将来与夫人考个状元回来却也不是没可能。”
完颜云抿了抿嘴,眉眼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那些个郁气,却是散了许多。
归附大周,完颜云自是考量了许多,唯独于自个儿的一双儿女却是除却平安二字,旁的她却是半个字也不敢遥想,
而今这位极又可能是大周下一位帝王的十公主殿下的金口玉言,自是当得她信以为真。
至于状元什么的,完颜云却是半点儿也不想,只她儿能行科举之事,旁的不多,便只得了一个举人,她却也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