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公主郑重其事的模样,似乎叫梅羡之忽的有了些趣味,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北海公主,
“我不是金人,所以我不知道大金的风俗,我是周人,便是而今瞧着不是了,然骨子里却仍旧是个周人,故而我自是遵周人之礼。
公主若像立我为大君,便是想要与我成亲,若是要与我成亲,自得照着周礼来,若不然还不如而今这般模样,瞧着却也叫人舒心些。
大周与大金比邻,故而我大周的情况,想来公主是知晓些的。
大周不是没有厉害的女人,便是女帝历史上都有好几个了,但是不论多么厉害的女帝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位夫君。
故而我明白,过去的不论是如何,却也不能要求公主如何,只是公主得明白。若我为大君,公主此生便只有我一个男人,若是公主做不到,以后便在不要说这番话,
公主若是现在应下了,倘若以后却又后悔不记得今日这话,我自会用自个儿的手段叫公主知晓背弃承诺的苦果。”
梅羡之垂了垂眼眸,修长的手却是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松开了北海公主,方才接着道,
“公主好生在斟酌一下,我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公主若是未曾下定决心,我便当做今日未曾听见这话便是。”
北海公主眼中却是亮得惊人,她却是从未听见梅羡之一口气说过这般多的话,这是第一次,细细想来却也不是她自个儿一个人一厢情愿,
故而便是梅羡之这话着实难听了些,她却也只是觉着满心的欢喜,而无旁的。
只是瞧着眼前之人,这般的郑重,北海公主心下却也起了逗他一逗的心思,故而面上故作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