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羡之的眉头皱了皱,手上的力道忽然重了下,竟是捶得北海公主闷哼了声,只是他似乎并未察觉到,
又是这般的静默了好一会儿,在北海公主有意无意的轻哼声,方才复又开了口,
“公主从未怀疑过我?自那孩子丢失以后,我却是从未少听到过,是我将那孩子弄走的言论,听的多了,我自己觉着似乎那孩子当真是我藏起来似的。”
很平淡的声音,没有一点儿的怀疑与辩解,只是这般平淡的叙述,北海公主想着自个儿暗地里查了梅羡之一遍又一遍的事儿,
心下愧疚的紧,于着这么一个人,心下越发的软了起来,撒气似的捏了捏梅羡之腰间的软肉,
“叫你胡思乱想,方才竟是大力的捶了我一下,叫人疼的紧。
不过是些不着边际的人的话,却也当得你放在心上,以后莫要在提这话,我不爱听,我自是信你的。”
“嗯。”梅羡之应了声,便又没了言语,这样的境地儿他最是清醒的,故而便是北海公主将这话儿说出花儿来,他却也只是听听,从不忘心里去的。
若是当真信他,却也不至于查了他一次又一次,试探了一会又一会,却都不罢休,叫人烦躁的紧。
北海公主总是不意外梅羡之的作为,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别人的身上不论对错,大抵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辩解,唯恐她当真信了那些谣言,
唯独梅羡之,不论是是什么样儿的事,便是信命攸关的生死大事,他素来便是同现在这般的模样,问了一遍之后,在不提及,似乎在与他没半点儿的关系似的。
梅羡之这般的模样,应是叫人心生安稳的,只是他这模样,北海公主却是觉着难受的紧,
若是他当真计较些,便是防备了便防备了,却也当不得什么,偏偏他一副漠然而又极信任的模样,却是叫北海公主头疼的紧,一次又一次的事儿,叫她越发的待他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