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是疑虑,便不必留情,雷霆雨露具是君恩,受着便是。”
生硬的解释比之以前却不知是多大的变化,北海公主本是当高兴的,只却忽的觉着干巴巴的,心下竟是起了烦躁,竟是觉着莫不如不解释的好。
然她自个儿却又明白,这些个变化全赖她们的麟儿,到底是血脉相连,故而梅羡之方才柔软了许多,在不似以前那般的淡漠冰冷。
便是骄傲如北海公主,有时候与梅羡之面前,却不觉着这个人是她的男宠,反之觉着她才是他的小妾而,故而这般贵重之人,有时候却是叫北海公主一言难尽。
心下细的琢磨了起来,也许那一个麟儿栓住的不是梅羡之,而是她自个儿。
随即北海公主却又自嘲了起来,她们的麟儿本就不是什么两情相悦的孩儿,却不过是她兴起时,特意用来逗弄梅羡之的杰作罢了,故而竟是患得患失的觉着不满了起来?
果真,人只要活着便没有满足的时候,不过她确实需要一个继承人,既然注定都是她的孩儿,是梅羡之的活着是别的谁的,却也没什么。
至于那些个非我物美其心必异,异种不可为王的老少顽固,北海公主的面上闪过杀意,
北海之地是她的封地,自是由不得旁人质疑,便是所谓的遗老却也同样如此,她的东西自然该是她的孩儿的,那些个人若是听话,唠叨几句,为着梅羡之,北海公主却也不必拿他们如何,
若当真是有了旁的心思,北海公主轻哼了两声,她兄长与这世间的唯一子嗣已经叫他们给弄丢了,
便是在不堪,到底却也是她北海公主的兄长,他之身后事她自当计较,
而今还没个定论,心中本就窝着火,若是有人仍旧是不识趣,北海公主觉着自个儿的心,复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不着痕迹的轻轻抚了抚胸口,嘴角含着冷笑。
北海公主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梅羡之的怀中,
“羡之与我捏捏肩,按按背,这些日子因着那小东西的缘故,累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