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一个梅羡之自第一眼起,却是叫她如了眼,北海公主拉过梅羡之修长的手,放在唇边儿轻轻的咬了一口,深幽的眼眸里带着笑意,
将梅羡之不知何时落下的一缕青丝勾在指尖,细细的把玩。
瞧着这般儿天仙儿却又似寒潭清玉的男子这般的淡然,北海公主确实越发的淡然不起来,
虽不至于从未提起过,只像她这般地位的人,莫说其他,便是一个眼神却也自有人儿,细细的去揣测。
便是揣测的意思儿想去十万八千里,却也总有南辕北辙的时候,况那时节她先后失了亲人,本就心中苦闷的很,故而瞧着这些个阴谋诡计的小心思儿,却也有点儿意思。
况若是这些个男宠的手段叫梅羡之便这般轻易地妥协了,想来却也不过是一个寻常货色,却也值不得她花费心思在上面,
若是驯不服,自是她这个主人家亲自上,自是有些叫人心喜的趣味,故而便是心下喜爱,北海公主却是就边儿上眼睁睁儿的瞧着她的那些个男宠们一个个儿的欺压梅羡之,
便是狼狈不堪,梅羡之从始至终却是淡然处之,似乎这世上却是没什么能叫他心动的,瞧的多了,却是如了心,故而北海公主却是渐渐儿的见不得这人受半点儿的委屈。
不知何时起,梅羡之从始至终寸步不让,步步为营,北海公主却是一步步落进那个不知是何时布下的陷阱,一退在退,悄然不知。
故而她一意孤行的,将身边的入幕之宾全收拾了个遍,生下了她的第一个子嗣,北海的第一小主人,梅羡之的儿子。
只那时节北海公主忽的有了些女儿家的娇羞,故而有孕之后,却是心下羞涩的紧,不知也何面目去见梅羡之,故而自那之后到她们的麟儿诞生前夕,
梅羡之都从未在见过北海公主,而北海公主唯一见着梅羡之神色具变的时节,却也是她生产完之后,将梅羡之唤进大账里,梅羡之接过她们麟儿的那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