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有好坏,棋子却无无用的棋子,刀剑更无对错。
武龄安点了头,自然便是应下了君言许下的承诺,而君言将这话一说,却也不是无的放矢,不过是试探投诚,自然其中自也有几分的怜悯。
若不是走投无路,谁又愿意干朝不保夕,注定不得善终的细作?
便是见惯生死,到底却是做不到漠视人命,若是不必要,少死一人便是一人吧。
他有了牵挂,心便在不似以前那般的无所谓,自然愿意积些德,许是能叫他活得长些,久些,故而君言方才与武龄安这般言语,若是方面,却不过是反手一刀罢了。
自然,君言却也知晓,这样的叛逆之辈,到底却也于国于君无害,武龄安自是不会太在意,方才应下的。
若是亲卫,便是天大的功劳,到头来却也不过是一个不得善终罢了,这天下谁人又能不惜命呢?
“如此,臣便代她谢过殿下了。”
武龄安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既是这般,她当该尽心些才是,毕竟在这边城里,想要养大这么个嗷嗷待哺的幼儿却也不容易,待雪化了,便送京城吧,到底边境苦寒,许是薄待了这孩儿却也不好。”
武龄安这话儿却也是别有意味,君言自然明白,却是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毕竟这小孩儿,却是不是一般的有意思,这其中的道理,却是叫人心生喜悦的。
“殿下所言极是,她自是该尽心尽力的,毕竟大费周章,却不是为了救一个金国的子民而已。”
武龄安点了点头,却是笑着道,“将军这话,却是不对了,大周之地自是无甚金国之民,自是只有大周的百姓而已,却也仅此而已。
莫说不过是个小小的幼儿,便是合浦县主却也觉着京城甚好,况乎其他?”
“殿下所言极是,是臣口误了。”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