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灵素却又诡异的瞧着甚是有精气神儿,故而平日里便是话儿到了嘴边,到底却也舍不得她在因着这些事儿烦忧,周慈扬姐弟倒是不好说甚,
今儿话赶话,周慈扬在逼不住心里的话儿,因着自家姐姐又不在,故而便径直道了出来,
周灵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垂下眼眸将眼中的神色掩去,“就你眼尖,许是人上了年纪,故而少眠的缘故罢了,值不得你往心上去。”
只是声音里藏不住的浓浓的疲倦,周慈扬抽了抽嘴角,便是他素来知道自家二姑姑性子倔犟又古怪,现下却也不知说什么的好,
“二姑姑,总要这般打哈哈,我这个做侄儿的,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诫的好,只是二姑姑一直这般的狡辩,想来应是不希望二姑父收到我的家书的。
唉,这世上总是好人难做。”
周灵素的眼睛挑了挑,这小子素来胆子大的很,且还是个……,周灵素却也不想因着这点小事儿叫他当真做出些什么叫人担心的事儿来,
故而不得不情愿的认下来,“眼下北境正是在节骨眼儿上的时候,你莫要跟着在一旁的捣乱,若是误了正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过是这几日事情多了些,劳累了些,值得你大张旗鼓的。”
周灵素说得轻描淡写,周慈扬却还是听出来了紧张,至于值不值得大张旗鼓,只是他们姐弟常常瞧着自家二姑姑的眼底便没有一日不是一片青黑的,一天天儿眼瞅着就这样瘦了下来,
便是新作的衣服,不过是过些日子,便瞧着空荡得厉害,叫人心里害怕的紧,
况,一天天儿不是忙得脚不沾地,便是偶有空闲的时候,眼神空洞得厉害,眉目间都是愁云,
况且周灵素的性子,周慈扬这些个亲人却是不信她的,素来报喜不报忧,若不然当年赵家却也不至于欺她到那般的境地,
只是她这性子,却也只能道一句古怪的紧,偏偏还叫人不敢催得太紧。
“我只是个小孩子,可不知道什么节骨眼不节骨眼的,我只知道来的时候,祖父祖母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家二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