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孟这话,听着似乎却是不满周慈扬先时的话,只若当真不满,先时便不会由着小家伙自说自乐,且他素来便是个随心之人,
这番话下来,于谁不满,却是在明白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武易辞挑了挑眉,方才径直道,
“孟表哥不必如此,我与慈枚的婚事是我自个儿求来的,故而她之家人便是我之家人,自家人之间却也不必在乎那些个繁文缛节,欢喜些却也显得亲近。”
武易辞素来便知晓,自家这个表哥与他们这一家人,不知哪儿来的心结,素来不问缘由,逮着机会非要刺上他们兄弟几句不可,似是不懂何为畏惧二字。
只,虽不知缘由,武易辞却也明白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眼瞅着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实则却是看护得紧,故而便是当真得罪了他们兄弟,只想想便也不会有甚大事,况如今又听闻了些风闻,心下却也多了几分揣测,
只是,不论其他,没道理他堂堂一个大周皇子非得巴结人不成似的,故而君孟刺他一句,他非得同样的刺一句回去,
他虽玩世不恭,并不在乎这些个虚头巴脑的事情,然这却是当着他未婚妻子以及未来小舅子的面,便是不争馒头却也得争口气。
君孟清浅的笑了笑,他自然明白武易辞言语间的意思,这一屋子的人,反倒是他方才是个外人,人家才是一家人。
“六皇子殿下所言极是,只是这婚期未定,到底尚且当不得真正儿的亲戚,至于一家人却是无稽之谈,这天底下,谁不知天家规矩大,我这世交家的小侄女儿能得殿下垂青,
也是叫多少人记恨了去,若是殿下这话今儿传了出去,还不得旁人如何说她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