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扬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任是怎么想,他却也想不明白,君家这个奇怪的叔叔,缘何要与他讲这么奇怪的故事,
且还是这般的讲,便是如何他听着却也不似真的,便是只是故事,然多少却也要叫他听得明白些,方才有点儿意思,若不然且不是白费了功夫不是,
“君家叔叔,你赶紧讲吧,这故事也太难了些。”周慈扬塔拉着脑袋,无趣的趴在桌子上,指尖不停的转着那小巧精致的茶杯,
君孟如何又看不出小家伙的心思来,只是有些事,便只是故事,压在心底久了,却也成疾,竟是药石无灵,便只是个垂髫小儿,却也叫他能喘口气,却也好,
君孟不经闭上了眼眸,“好,后来,
……卢管……
那天送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我在没有见过我娘,在相见是只是一块冷冰冰的排位,就那样冷冰冰的供奉在高高的神龛上。
在后来,云仙城在没有云仙城叶家,只有一城的断垣残壁。
听闻云仙城叶家被屠那日,哭声震天,叶家的海棠花开得正好,在后来云仙城叶家世代的富贵付之一炬,
听闻,那晚火光冲天,熊熊烈火染红了半边天,比傍晚的晚霞还要美上几分,只是刺鼻的味道,却是叫人欣赏不来那漫天的云彩啊。
你问我为什么叶家被屠杀那夜我在何处,不过是守在亡母的灵堂里罢了。
连亡母的头七都未曾过完,我便离开了摄政王府,来接我的人不是那个冷冰冰的叶家的人,而是那个不苟言笑却又叫人安心的师傅。
从那天起,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除了叶家,除了摄政王府,我的生命里还有其他的色彩。
师傅来接我之时,正是夜半时分,灵堂里除了我,就只有娘的棺椁,冷沉沉的烛光应着他的脸,我想若是当真有鬼差,想来便是他这样的。
觉着却也只有这样的鬼差方才能保护娘吧,我的爹,满口的仁义道德,到底却是逼走了我的娘,
娘后嫁的那个人,满目的柔情,到底娘却是躺进了冰冷的棺椁里,也许这样看上去不苟言笑又冷冰冰的人,会叫人更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