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却也不愿意好好走路儿的,不管是往前还是往后,总要叫君孟的眼睛里有他,故而一身朱红衣衫,像是个花蝴蝶似的,一个劲儿的围着君孟,叫人脑袋疼得紧。
“云中,慈扬像听什么?”
到底不弃公子不论如何依旧是哪谦谦君子温润儒雅,故而便是头疼这小孩儿,却仍旧好脾气的应答着,
自然这其中更是因着这是自家嫂子娘家的侄儿的缘故,若不然这满京城谁又不知道,脑袋清明的不弃公子是何等的一朵高岭之花,便是自家表妹却都是不乐意搭理的。
周慈扬歪了歪脑袋,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故而脑瓜子一转,便径直道,
“都想听,只是老人们常说人不可以太贪心,故而君家叔叔说什么慈扬便听什么,不论君家叔叔说什么,慈扬都爱听。”
小儿哄人的童言稚语,却是叫君孟一阵恍惚,久远而又刻骨铭心的记忆里,似乎也有个人说了差不多这般的话,叫他便是是个傻子的时候都未曾忘记。
“是啊,都爱听,我却又何德何能呢?”低低的呢喃细语,似乎忽的有了些伤感,周慈扬不知道君孟忽的像是便了个人似的,不安的拽了拽他的衣衫,
“君家叔叔,君家叔叔,可是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嘛?要不然便罢了,你与我讲讲兵法吧,二姑姑说你最聪明了。”
君孟回过神来,对上小孩儿烦忧的目光,心里忽的一软,伸手揉了揉周慈扬的脑袋,气得小孩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复又像个花蝴蝶似的围着他转来转去,
君孟轻轻咳了两声,目光悠远,便道,“慈扬想听,那我便从一株海棠花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