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些事,却也叫他甚是厌烦,若非不得已,他当真是半点也不愿提。
自信中,细细的读下来之后,周灵素方才云中的事,却不似她以为的那般轻松,虽则金之难民并不是直接入了大周的城池,而是别居新城云安,然边境之地多的是血海深仇,
况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狼子野心之徒,故而便是云安城中金之民皆采取连坐之法,期间多有大周的百姓杂居,然人这样的生灵,素来便是不知道好歹的,
欲望之流更是没个止尽的东西,命如草芥之时,想的不过是能有衣穿,有饭食,有个安稳之地,便是天底下最好不过之时。
眼下大周收留了他们,给予了他们安稳的生活,如今竟有不满,觉着个他们更该享有更多的利益好处,
觉着寄居他地,是对长生天的侮辱,对不起草原的恩赐,更是对自己祖宗的背叛,便是被那些个大人物视为草芥,做牛做马,畜牲不如,
那也是草原的正统,是长生天的孩子,是他们的君主,敌国之人自当仇视,怎能做出背叛长生天,背叛祖宗的事情。
至于敌国的救助,不过是敌国之人对长生天,对欺辱了他们这许多年的救赎,理所应当,值不得放在心上。
虽则大多数金之难民多是抱有感恩之心,未曾这般荒唐,叫人作恶,然同样的老实之民多的更是愚民,
受不得旁人半点风吹草动的哄骗,若不然却是别那些狼子野心之徒更叫人伤神。
这却也是君言等大周北境的高官大多都搬至云安的重要缘故之下。
一则是防止下面的人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坏了大周的大业,另则也是震慑那些暗中的不轨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