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些个却也与她无甚关系,知晓完颜云的下落并且平安无事,于她朝够了。
只是,心下却仍旧难受的紧,到底便是君言在信中未曾提及,只从那略显凌乱的字迹以及偶有流露北境事宜的字里行间,周灵素不难知道他眼下是如何的焦头难额,处境艰辛。
若不是信中略有提及某些个不宜她知晓的事情,承平帝便是在如何小心眼,却也犯不着将君言的家书扣下。
只是,周灵素却是更明白,眼下这关口,她却是半句埋怨都说不得。
朝中上下谁人心里不清楚承平帝对云中的重视,最寄予期望的继承人,以及最是宠爱的侯爷以及公主皆是驻扎在云中。
谁敢在这关头上出个什么幺蛾子,却是嫌命长不是。周灵素不是朝中的大人们,只是她却也同样清楚,她能够做的,除去一封封的平安信,旁的却是半字不能多提。
君言从未见过承平帝,除去君臣之仪,却是并无多少甥舅之情,自然个便是承平帝明面上虽是不喜她,外人面前却也多与她做面子,
只是这其中考究的究竟是君臣还是甥舅间的情谊,周灵素却是无从得知的,只从她自个儿来看,她却并不觉着承平帝与君言兄弟有多少的亲情。
随着君家的出现,当年的事情或多或少的不论是明还是暗的出入她耳中的却也不少,只她冷眼看着,说是承平帝如何的在乎她婆母这个唯一的同胞妹妹,
只是却也不见承平帝着人于青山村中修葺故人坟墓,也未见朝中有圣旨追封啥的。便是君孟这个嫡亲的妹子唯二的子嗣,也不见承平帝又是如何的上心,
这其中,君孟虽不可能于她诉说这些年于京中的处境,因着君孟的手段,以及君言眼下的炙手可热,原也无人敢在周灵素耳边道些风凉,挑拨离间的。
只是如今君孟顽疾不去,自是自顾不暇,君言虽是权势滔天,到底鞭长莫及,瞧不得周灵素在嫁妇人得此如意郎的多的是。